2011年7月6日 星期三

我期待沒有熱線

  零六年的七月,剛剛出道初次踏入同志圈不久的我,坐在陽明大學大禮堂
的二樓,那是我第一次參加熱線的募款晚會,看著台上的「囂蛤仔」瘋狂的表
演,那一刻起,我認識了熱線,不久在零七年三月進入熱線成為義工,從此之
後的每年七月,我便從台下觀眾變成了台前或台後的工作人員,並且都開始要
擔心這個攸關熱線存亡的募款晚會。

  零九年首次擔任晚會主持人之後,我內心開始有了兩個矛盾的聲音,一個
是希望今年熱線能幕到足夠、甚至更多的款項;然而另一個聲音卻是希望,拜
託這是熱線存在的最後一年。是的,沒有聽錯,一個熱線義工,希望自己所成
長、甚至是完成自我認同的搖籃從此消聲匿跡。

  我是如此希望,這個社會從此不需要熱線。因為我...

  期待從此不會有人因為自己喜歡什麼性別或覺得自己是什麼性別而迷惘,
甚至討厭自己。

  期待學校教育都讓學生和老師自然而然的學會看見並尊重性別多元。

  期待沒有父母因為自己兒女是同志而難過或憤怒。

  期待人人對於愛滋都有一定的認識,而非對愛滋一味的恐懼與汙名。

  期待同志的伴侶在法律上享有和一般公民一樣的權利。

  期待中老年同志不會無依無靠。

  期待打開電腦映入眼簾的訊息,不會有強調當事人是同志的負面新聞、也
不會有藝人或團體反對同志的聲浪或聯屬。

  更期待我牽著我未來的情郎、甚至一同牽著我們的下一代,走在台灣任何
的大街小巷,人人司空見慣習以為常。

  是的,如果以上的等等都存在台灣現今的社會,根本就不需要熱線這個組
織存在,也因此我一直祈禱不需要熱線的那一天。然而相信你我都知道,現實
和我所描述的簡單幸福與夢想天差地遠,我也知道,要所有的同志都為了這個
未來挺身而出,未免太強人所難。於是,我將我最後的期望,寄託給會為了同
志權利和種種事項而行動的熱線。

  我不確定熱線究竟會不會是我的夢想最後的一道防線,但在上面的種種願
望實現之前,在熱線不需要存在之前,我會繼續為了熱線到各校園跑性別多元
相關演講,到同志社團談愛滋、同運、權益,也會繼續站在熱線募款晚會的台
上或角落的崗位上,幫助熱線下個年度能順利運作,並且繼續期待這是需要熱
線的最後一年。

  如果那些同志期待到達的里程碑,也是你的夢想,那希望我們的身影、力
量、甚至捐款會在今年七月十六日週六晚上六點半,熱線募款晚會上相遇,一
同幫助熱線、幫助自己。今年擔任募款主持人的我,會在觀眾席的走道穿梭,
看著各位的笑容,並努力大聲且清晰的念出出每一張捐款單貢獻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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