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真的是一大早,我和熱線報上在公聽會的兩位朋友、櫃父母的媽媽、
和熱線教育小組的其他三位義工夥伴,趕六點半的高鐵直奔彰師大的中部戰線。
我們幾乎是數一數二早到的成員,現場還有台中彩虹天堂的夥伴在發放性別友善
的貼紙,在一旁準備標語,甚至有人還穿著自製T恤,上面寫著大大的"I'm GAY"
看來大家都是看到南部公聽會的慘況於是各個都是做了準備,以防萬一。
接著陸陸續續有人進入報到排隊的隊伍之中,我們這幾個沒有報上的各團體
夥伴就在其他區域等待,給與我們要進入公聽會的夥伴們打氣,並把希望寄託給
他們。但就在公聽會即將開始之前,東森的攝影機出現,真愛聯盟的人馬大概也
是精通女星搏版面的技巧,開始大吵大鬧的叫囂。其實那幫人一直說他們有報名
沒報上,所以就先排隊等著要進去,說這是家長的公聽會,他們有權力進去聽,
但主辦單位負責的陳金燕老師堅持一切按照規則來,不開放現場報名,於是「家
長」因為報名不成功進不去會場而變成了暴民,開始對主辦單位工作人員大呼小
叫、哭天喊地說不公平、不合理,他們是家長,他們不要自己的孩子受這樣的教
育,他們有權力進去,一些團體的人實在看不下去(包括我在內),在旁邊高喊
「請一切照規則來!」「裡面也有家長。」「我們也是父母生的。」雙方開始、
爆發口水戰,現場所有的攝影機、相機、手機全部高舉在拍這個畫面,連在會場
內等待公聽會開始的人也出來關心狀況。
「不用你們來說教!」「你們是主辦單位嗎?不是請你閉嘴!」「你們懂兒
童教育嗎?」「你們不會有小孩!你們不是家長,你們沒資格說話!」「你們沒
有小孩,你們閉嘴!」這些「家長」的回應的話語就是如此。而當我們在拍的時
候,一些「家長」甚至拉下我們高舉攝影器材的手,說我們應該拍我們自己,拍
我們現在憤怒的態度,我當下就回:「你們才該看看你們現在的嘴臉。」終於,
一位原本應該坐在公聽會會場的熱線義工Winter大喊「我不想看到我爸媽這麼沒
規矩!」全場鼓掌歡聲雷動,逼得對方尷尬一笑。我一面高聲呼喊「請爸媽以身
作則!不要給下一代不良示範。」一面請那位義工回會場,跟他說請他專心準備
在裡面應戰, 因為他才是在公聽會上真正有「有攻擊力」的人,外面這群鬧事者
就交給我們這些「湊熱鬧的」應付。
上述的一切全部都有影片佐證。內容血腥暴力,國中國小學以下同不宜!看
到大人的醜惡面未免太早。
「家長」們不罷休,繼續跟主辦單位和陳老師爭執要進去,接著彰師大校長
和教育部的人先後經過,都把所有權力交給陳老師,並且請「家長」們尊重主辦
單位。進不去會場的「家長」除了和支持團體互舉標語和互相表達訴求外,幾位
家長大呼小叫說「沒冷氣!在這邊很熱,主辦單位搞什麼?」有幾位甚至還想闖
進會場,而支持團體跟這些「家長」對話時,其中一位家長甚至當著一位同志義
工的面說他「要去接受治療」。我當下氣不過,緊抓著義工的肩膀回那位阿姨:
「你才該去接受治療哩!」但還來不及講下一句,這位年輕、尚沒有幾次和老師
家長對話經驗的義工當場傷心欲絕的崩潰落淚。
拍攝者就是那位崩潰的義工,到後段都在啜泣。
我和幾個熱線小蘿蔔頭們忙著安慰這位義工,其他支持團體繼續和這些「老
師家長」們對話之際,他們有的仍然站在原地,高呼口號,時而放話要我們不要
插嘴,尊重他們說話的權力,有的四處問有沒有彰師大的學生,找一個可以容納
更多人的場地。最後主辦單位陳老師說話了,要求雙方人馬尊重對方說話權力,
不隨便插嘴,幾個支持團體或個人馬上就異口同聲的答應了,對方雖然也答應,
但不到五分鐘,他們又繼續大吵說他們是公民要進去,陳老師也呼籲「公民也有
義務遵守法律」,對方繼續吵說「惡法就要廢除」,甚至有人還冒名假借陳老師
的名義,大聲宣布說陳老師要向上請示。支持團體與真愛的「家長」對話持續,
支持團體其實很多才第一次認識彼此,但都會在彼此有人說話激動到要跳起來之
前,適時的緊握彼此的手,或擋住對方避免肢體衝突。
眼看著公聽會進行了一大半,主辦單位遲遲沒有要放人的意思。主辦單位開
了一間教室並冷氣開放,希望「家長與老師」們到教室休息,而他們卻是選擇繞
著迴廊邊走邊禱告,還說要走個七圈什麼的。我就先走進教室,開啓電腦想要上
傳稍早拍的影片,繞行的「家長」不時還會探頭進來說「神愛你們,我們尊重同
志。」結果影片無法上傳還不打緊,但站了許久又加上受不了外頭炎熱的氣溫的
「家長」們竟然全部進了教室,簡單的說,教室僅僅只有我一人是支持方的人,
我的背後幾乎被近二十位「師長」給坐滿了。
他們口口聲聲說「尊重同志」、但卻又不教同志,我也回問當場的生理女性
「那我說我反對教男女平等,但我尊重女性,你信嗎?」沒有回音。接著他們還
找了記者來,我很想跟記者說些什麼,但僅僅只有我一人在教室裡,我只好趁著
他們跟記者說詞中的空隙打游擊戰,丟個兩三句反擊,但後面立刻有人說「你沒
有資格發言。」坐我後方的老太太還落英文說”Don’t interrupt!” 我也回「我也
有說話的權力吧?」也用英文回她 “You also interupted me!” 笑話,我也是努
力要成為(宇宙最性感的)英文老師啊!怕我不會講英文喔?忽然發現學英文的
重要了。
接著他們讓記者拍完他們的合照和標語,開始大聲的禱告、拍桌子、大聲唱
聖歌。我想衝出去追記者看看他有沒有找支持方的意見,但又想說,此時要是離
開了,不就等於得了他們的意,順利把我這個「同志邪靈」驅除?於是我決定,
我把東西放在座位上,出去確定有支持方的意見跟記者交流過後,我便回到教室
裡,獨自聽他們禱告、拍桌、並且唱聖歌兩小時。一個人在當下我是寂寞的,但
外面也有夥伴在跟其他家長溝通,我沒有叫任何人來陪我。我承認當下我是有點
驚訝我所看到和聽到的畫面,不好意思,但我必須說我多少有被娛樂到,尤其是
一位真愛聯盟有參與公聽會、名字四個字的女士(抱歉,我記不住全名),還走
進教室跟著台下的家長們下跪、哭喊、禱告、唱聖歌,但我只聽到他們的禱告和
宣導都是「哈雷路雅、我的神、阿門、機哩刮啦、啦啦啦啦啦、八啦八啦八啦
(這是真的,他們真的這樣念)還有同志團體的邪零…等等」持續了大概三十多
分鐘。
雖然那個場景我有拍下來,但對方不希望被拍,而且那間教室內算不算公眾
場合還有待商榷,所以我和隨後前來聲援我的義工朋友也決定,我們就立刻停手
不拍,並且尊重他們不想出櫃,不公開影片。
當下雖然自嘲,此生看到這樣的場景真的太有趣了,第一次感覺到宗教的力
量如此的讓人著迷,其實想想,熱線晚會的我們好像也滿像的。但其實當下除了
覺得不可思議外,那種一個人被孤立的感覺,或著被期待「淨化」的感覺,真的
好寂寞,雖然我不是教徒,那些話對我來說殺傷力與感染力不大,但心裡大概能
體會南人窩梁小星在國際家庭義走時被聖歌圍繞的孤獨感。內心其實在想著我當
下可以依靠並且能讓我鎮定的人,智偉、靜哥哥、阿空等等等,內心呼喊著他們
的名字,並且自言自語問著換是你們,你們會怎麼做?
接著熱線的前輩義工和彩虹天堂的夥伴就打開門出現在我面前,我沒有宗教
信仰,但我此刻的我一度相信,我的祈禱,也許神真的聽到了吧?於是派了兩位
「天使」來幫助我。他們幫我買咖啡、坐在我身邊或是大腿上嬉戲打屁聊天,並
適時互相擁抱、取暖。他們唱他們的聖歌,我們繼續聊我們的,接著我想說,既
然唱聖歌讓他們喜樂,我也有我的「女神」們陪我走過所有難過的日子,於是我
打開電腦中的iTune,播放起KylieMinogue的MV,並唱起她的歌,唱到All The
Lovers時,我和坐在我大腿上的男夥伴不時輕碰雙唇接吻。
但此時我身後落英文的老太太,立刻說「你走出去時小心一點!」我不解的
回「蛤?」她回「你還蛤?我叫你出去小心點。」我說:「所以你現在是在威脅
我嚕?」她回:「對!我在威脅你!你一點都不懂得尊重。我原本還想說要對你
尊重、客氣,但你竟然在這邊給我唱歌!垃圾!Trash!」(呃...又落英文。)
我當下其實是沒好氣的笑了出來:「你們不就在大聲嚷嚷?完全不顧樓上的其他
師生在上課高歌,你有資格說我在唱歌不尊重你們?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
燈?」我當下其實很氣憤,如果真如她所宣稱她是老師,這樣說話態度如流氓的
人也配當老師?但馬上有位年輕的生理女性「家長」拉住了她並且跟我道歉,我
也說抱歉,說我無意要冒犯任何人,但這個場合本來就是大家休息的地方,她那
樣認為我不尊重什麼,我很遺憾。
然後齊明出現,宣布真愛聯盟退出公聽會,將轉戰立法院。也說這個公聽會
應該是要給「家長」們進去瞭解學習的;但我心想,看你們剛剛才承諾要尊重彼
此沒幾分鐘後就暴動張牙舞爪的模樣,誰會相信你們在會場裡會不發一聲。這位
齊先生在跟台下的「師長」喊話時,台下的「師長」陸陸續續答「阿們」。而我
其實當下沒有意識到這位就是齊明,但我當下只覺得他講的話,確實聽起來非常
的中立,而且平和,他說話的態度、話術與內容,一個不小心還會掉進陷阱以為
他是真的支持同志、對同志友善,但仔細去聽,才聽出那就是所謂「假平等」,
講白了還是認為這個課綱有問題。於是我當下就覺得,這個角色不簡單,他大概
擅於利用一些家長和老師的愛心(我相信在場真的有很多關心自己子女和學生的
師長),或著一些虔誠的教徒,企圖達到他們最後把同志從這世上鏟除的目的。
在他離開前從真愛成員中得知他就是齊明後,我心想,如果我們的對手真的是這
樣有腦子的人,那這場戰役就真的難打了。
齊明說完,他們陸續撤離,幾個人繼續為性別平等委員超超、他們希望下台
的三位教材的編輯委員、還有彰師大、以及掌管這場公聽會場外秩序的陳金燕老
師「祈禱」,祈禱邪靈驅離,然後這裡和教育部、立法院被聖靈與教徒充滿。然
後陳老師進來關冷氣時,一開始最先在外面大吵大鬧的男生還說:「陳老師辛苦
了。」我心裡根本氣炸了,心想「會辛苦還不是你們造成的?而且剛剛還替人『
祈禱』,偽善到了極點。」
話說我很佩服陳老師道最後堅持規則,不讓他們進會場,因為聽進場的夥伴
說,裡面發言的戰況也是五五波,如果他們也進去,對於支持方而言鐵定不利,
然後又會重演南部場的狀況。但陳老師本身一定背負著很多壓力吧?被「家長」
們大聲咆哮、質疑、指責,甚至當肉身阻擋想要闖入的暴民。因為心痛勇敢和盡
責的陳老師,外加上方才兩小時大半時間獨自一人接受聖歌禱告拍桌洗禮後的孤
獨感、一想到這些師長以後有可能會是我當老師後的同事、被他們教導的孩子會
怎樣、還有義工因為被他們的話刺傷而難過。
終於,在真愛的人全部離去、陳老師出現後,我顫抖著跟老師說謝謝,然後
所有的情緒瞬間崩潰釋放,陳老師此時就扮演起助人工作者,將哭得像孩子一樣
的我抱在懷裡,告訴我這樣的場合她應付得來。但一想到其實承受壓力與攻擊比
我還要多的她仍然要堅強的堅守自己崗位與立場,此刻她卻是給予我安慰的人,
讓我哭得更加難過和心痛,覺得自己為什麼沒有能力保護身邊受傷的人?擦乾眼
淚後,我和其他入場的夥伴們碰頭並互相擁抱,交換裡外情況,離開時,我再次
跑去找這位其實早已精疲力盡的陳老師,說聲「謝謝」。我承認我是愛哭鬼,但
我很久沒有在「助人工作者」前卸下故作堅強的防心,展露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因此我才再次跟她道謝。
回程的一路上到現在邊寫邊回憶邊哭的此刻,我開始想,他們真愛聯盟,到
底愛誰?口口聲聲說自己有愛與尊重,整個場合我看到的,卻是他們許多人從頭
到尾不顧自己說出的話讓什麼人受傷,不顧自己的所作所為會對其他人造成困擾
與麻煩,不顧其他人內心真實的心跳與感受。我猜想或許除了他們很多人自己之
外,他們根本沒愛過人吧?因為真的有愛時,別人心痛時,自己也會心痛的。這
個從小就是愛哭鬼替別人難過的我很小就知道了。
註1:標題名稱《中部戰線有異狀》,出自日本電玩動畫センチメンタルジャー
ニー之第七話~中部戦線異状あり!~
註2:文中,同志團體的「邪零」們,當下為了紀錄真愛在教室內所說的一切,
所以情急之下打錯,陰錯陽差變成了我當下能夠暫且歡樂的東西,所以我就保留
下來這個可愛的詞了~(心)
註3:謝謝兩位降臨我面前的天使,虎斑和沙沙,給予我勇氣與力量的大天使長,
陳金燕老師,以及伴我走過無數次難過時刻的女神Kylie Minogue歌聲。懂得幫助
人,體諒別人內心痛苦、並帶來喜悅的才是神和天使不是嗎?
2011年7月22日 星期五
2011年7月6日 星期三
我期待沒有熱線
零六年的七月,剛剛出道初次踏入同志圈不久的我,坐在陽明大學大禮堂
的二樓,那是我第一次參加熱線的募款晚會,看著台上的「囂蛤仔」瘋狂的表
演,那一刻起,我認識了熱線,不久在零七年三月進入熱線成為義工,從此之
後的每年七月,我便從台下觀眾變成了台前或台後的工作人員,並且都開始要
擔心這個攸關熱線存亡的募款晚會。
零九年首次擔任晚會主持人之後,我內心開始有了兩個矛盾的聲音,一個
是希望今年熱線能幕到足夠、甚至更多的款項;然而另一個聲音卻是希望,拜
託這是熱線存在的最後一年。是的,沒有聽錯,一個熱線義工,希望自己所成
長、甚至是完成自我認同的搖籃從此消聲匿跡。
我是如此希望,這個社會從此不需要熱線。因為我...
期待從此不會有人因為自己喜歡什麼性別或覺得自己是什麼性別而迷惘,
甚至討厭自己。
期待學校教育都讓學生和老師自然而然的學會看見並尊重性別多元。
期待沒有父母因為自己兒女是同志而難過或憤怒。
期待人人對於愛滋都有一定的認識,而非對愛滋一味的恐懼與汙名。
期待同志的伴侶在法律上享有和一般公民一樣的權利。
期待中老年同志不會無依無靠。
期待打開電腦映入眼簾的訊息,不會有強調當事人是同志的負面新聞、也
不會有藝人或團體反對同志的聲浪或聯屬。
更期待我牽著我未來的情郎、甚至一同牽著我們的下一代,走在台灣任何
的大街小巷,人人司空見慣習以為常。
是的,如果以上的等等都存在台灣現今的社會,根本就不需要熱線這個組
織存在,也因此我一直祈禱不需要熱線的那一天。然而相信你我都知道,現實
和我所描述的簡單幸福與夢想天差地遠,我也知道,要所有的同志都為了這個
未來挺身而出,未免太強人所難。於是,我將我最後的期望,寄託給會為了同
志權利和種種事項而行動的熱線。
我不確定熱線究竟會不會是我的夢想最後的一道防線,但在上面的種種願
望實現之前,在熱線不需要存在之前,我會繼續為了熱線到各校園跑性別多元
相關演講,到同志社團談愛滋、同運、權益,也會繼續站在熱線募款晚會的台
上或角落的崗位上,幫助熱線下個年度能順利運作,並且繼續期待這是需要熱
線的最後一年。
如果那些同志期待到達的里程碑,也是你的夢想,那希望我們的身影、力
量、甚至捐款會在今年七月十六日週六晚上六點半,熱線募款晚會上相遇,一
同幫助熱線、幫助自己。今年擔任募款主持人的我,會在觀眾席的走道穿梭,
看著各位的笑容,並努力大聲且清晰的念出出每一張捐款單貢獻的力量。
的二樓,那是我第一次參加熱線的募款晚會,看著台上的「囂蛤仔」瘋狂的表
演,那一刻起,我認識了熱線,不久在零七年三月進入熱線成為義工,從此之
後的每年七月,我便從台下觀眾變成了台前或台後的工作人員,並且都開始要
擔心這個攸關熱線存亡的募款晚會。
零九年首次擔任晚會主持人之後,我內心開始有了兩個矛盾的聲音,一個
是希望今年熱線能幕到足夠、甚至更多的款項;然而另一個聲音卻是希望,拜
託這是熱線存在的最後一年。是的,沒有聽錯,一個熱線義工,希望自己所成
長、甚至是完成自我認同的搖籃從此消聲匿跡。
我是如此希望,這個社會從此不需要熱線。因為我...
期待從此不會有人因為自己喜歡什麼性別或覺得自己是什麼性別而迷惘,
甚至討厭自己。
期待學校教育都讓學生和老師自然而然的學會看見並尊重性別多元。
期待沒有父母因為自己兒女是同志而難過或憤怒。
期待人人對於愛滋都有一定的認識,而非對愛滋一味的恐懼與汙名。
期待同志的伴侶在法律上享有和一般公民一樣的權利。
期待中老年同志不會無依無靠。
期待打開電腦映入眼簾的訊息,不會有強調當事人是同志的負面新聞、也
不會有藝人或團體反對同志的聲浪或聯屬。
更期待我牽著我未來的情郎、甚至一同牽著我們的下一代,走在台灣任何
的大街小巷,人人司空見慣習以為常。
是的,如果以上的等等都存在台灣現今的社會,根本就不需要熱線這個組
織存在,也因此我一直祈禱不需要熱線的那一天。然而相信你我都知道,現實
和我所描述的簡單幸福與夢想天差地遠,我也知道,要所有的同志都為了這個
未來挺身而出,未免太強人所難。於是,我將我最後的期望,寄託給會為了同
志權利和種種事項而行動的熱線。
我不確定熱線究竟會不會是我的夢想最後的一道防線,但在上面的種種願
望實現之前,在熱線不需要存在之前,我會繼續為了熱線到各校園跑性別多元
相關演講,到同志社團談愛滋、同運、權益,也會繼續站在熱線募款晚會的台
上或角落的崗位上,幫助熱線下個年度能順利運作,並且繼續期待這是需要熱
線的最後一年。
如果那些同志期待到達的里程碑,也是你的夢想,那希望我們的身影、力
量、甚至捐款會在今年七月十六日週六晚上六點半,熱線募款晚會上相遇,一
同幫助熱線、幫助自己。今年擔任募款主持人的我,會在觀眾席的走道穿梭,
看著各位的笑容,並努力大聲且清晰的念出出每一張捐款單貢獻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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